
我出門玩了兩天,返家後一覺睡到中午。黑貓今天也睡好久,到現在還在睡。
爸說牠風流了好幾天現在在養精蓄銳,我想著都還不知道牠是男是女呢,但一轉念又馬上發現自己的謬誤:風流根本無關乎性別吧。(為什麼這麼堅持牠是去風流呢?)
好幾天沒看見黑貓了。
今早把單車牽出車庫後,等著鐵捲門降下。一轉頭發現黑貓就杵在巷子正中,身子似乎已要離我逃走,卻又立在那回頭向我望。我蹲下來,和牠對望,青黃色眼珠子裡頭是日光下緊縮的瞳孔,看起來卻不嚇人,反而有點惶恐,大概沒料到怎麼會這麼巧跟生人遇個正著。
牠撇頭走了幾步,又回望。我扼腕自己又沒帶上相機。沒帶相機的日子總會遇上想拍下的畫面,千古不變莫非定律。
牠依舊盯著我瞧,我不自覺的笑一笑,突然有種恍惚的熟悉感,像是在路上遇見久未聯絡的相識。
彼此稍作寒暄,爾後各自前行,不帶多餘惆悵的那種重逢:大抵是你在心中還放著這樣的一個人,卻不需時時拿來檢視,只是有時會想起,衷心的希望對方過得好,卻也不至於特意去關心。
是這種相識。
所以我找了張舊照片,希望還會再遇見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