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was 27th, the last Friday in April. We had dinner together and visited Annie’s place.
已經是四月的事了。晚餐吃杏子豬排,之後一起去超市買酒,我記得台北還是下著惱人的雨,時大時小。為了那個週末我興奮了一整個禮拜,因為太久沒出去玩了。沒想到當天晚餐過後頭卻開始開始痛,很煩人的那種陣痛,有時以為已經沒事了,又時而抽搐。
但關於週末,我還是最喜歡這樣子度過。
前陣子跟不只一個人聊過,我們都說,好像上了大學後交不太到朋友了。但其實我也一直知道,只是一種生活模式的轉變。以前是被強迫著跟一群人綁在一起,因此總是會自然而然的跟某些人比較熟稔。然而上了大學後那股強制的力量被抽走了,而我們被期待以成熟的面貌,以成年人的方式過活,不太再有什麼指導原則或規定。至少在生活這方面,每個人的確都被看做獨立的個體,同時也意味著得為自己負責。
負責這件事,說實話,真的是一直到了20歲生日過後,我才突然真切的意識到。「已經是個大人了。」大抵每個人小時候或多或少都曾期待過長大,或者最直接的是期待能脫離父母的掌控。也許我們的爸媽都有著不擅長放手的通病,而我們深知此點並時常作為閒談中談笑指責的對象。然後真等到爸媽漸漸放手,我才多少開始明白那些所謂成長的代價。
一如所有在情感上臻於圓滿的人們反而渴望獨處,我在最完善的庇蔭下叛逆著,渴望冒險,不稀罕過多的保護,傷害是美的,因為至少能讓我感到刺痛的真實。踩在砂礫地上,即便赤腳有些疼,至少我能確認自己的站立。
只是偶爾還是會覺得酸酸的,因為此去所有的一切都關乎自己,也只在乎自己。沮喪挫敗必須要靠自己承擔,因為沒辦法回頭去怪罪某個誰。
扯遠了。
但也許我只是想慶幸,即便深知人生終究得獨自面對,但會有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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