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ember 30, 2012

Black Cat 2012/11/30

OLYMPUS DIGITAL CAMERA
  我出門玩了兩天,返家後一覺睡到中午。黑貓今天也睡好久,到現在還在睡。
  爸說牠風流了好幾天現在在養精蓄銳,我想著都還不知道牠是男是女呢,但一轉念又馬上發現自己的謬誤:風流根本無關乎性別吧。(為什麼這麼堅持牠是去風流呢?)

Shed me some light.

201210 RICOH XR500 x Kodak 250D (41)

November 26, 2012

Black Cat 2012/11/26

201211 RICOH XR500 x Kodak ProFoto XL 100 (26)

  好幾天沒看見黑貓了。
  今早把單車牽出車庫後,等著鐵捲門降下。一轉頭發現黑貓就杵在巷子正中,身子似乎已要離我逃走,卻又立在那回頭向我望。我蹲下來,和牠對望,青黃色眼珠子裡頭是日光下緊縮的瞳孔,看起來卻不嚇人,反而有點惶恐,大概沒料到怎麼會這麼巧跟生人遇個正著。
  牠撇頭走了幾步,又回望。我扼腕自己又沒帶上相機。沒帶相機的日子總會遇上想拍下的畫面,千古不變莫非定律。
  牠依舊盯著我瞧,我不自覺的笑一笑,突然有種恍惚的熟悉感,像是在路上遇見久未聯
絡的相識。
  彼此稍作寒暄,爾後各自前行,不帶多餘惆悵的那種重逢:大抵是你在心中還放著這樣的一個人,卻不需時時拿來檢視,只是有時會想起,衷心的希望對方過得好,卻也不至於特意去關心。
  是這種相識。
  所以我找了張舊照片,希望還會再遇見牠。

二阿姨

201211 RICOH XR500 x Kodak ProFoto XL 100 (30)

201211 RICOH XR500 x Kodak ProFoto XL 100 (37)

November 15, 2012

November 12, 2012

Black Cat 2012/11/12

OLYMPUS DIGITAL CAMERA
  這兩天都沒見著黑貓,但下午要出門時習慣性的一瞧發現了隻三花。以前就曾在晚上於巷外鄰居空屋的門口遇過牠。不知道牠跟黑貓認不認識,腦中一這麼想拿著相機偷拍的手都羞赧起來了。

生活

201209 RICOH XR500 x Kodak Vision3 500T  (14)
 
201210 RICOH XR500 x Kodak 250D (54)
 

September 30, 2012

莫忘初衷

  這兩天寫小說。寫了兩、三千字吧,但很不滿意,失去繼續下去的慾望了。六、七張綠格子就隨意對折壓在未取出包裝的新稿紙下,本想直接丟回收,但又有點捨不得,畢竟是手寫稿。

  提筆起因於報紙上的文學獎徵文。

  大概是這陣子看了些財經新聞,關注了一下總體經濟,儘管有點一知半解,但心裡有個底,覺得自己往後大概賺不了什麼大錢。寫字也好,拍照也好,創作這條路本來就不好走,尤其在真正被人肯定之前,餵養的其實都是自己的一點耽溺。

  我是一個太容易入戲的人,又過於高估自己的堅強了。

 

  早晨臨時起意翻了翻舊e-mail,看到一封跟Anais的來往郵件。

  Anais是網友,素未謀面。最初認識她是因為一位網路專欄作家星小宇。那時雅虎奇摩有個專題叫摩人系列,邀請了各領域的素人,利用部落格每週定期發文,介紹關於他們熱愛且熟悉領域的大小事,舉凡3C、潮流、美食或旅遊等。說起來有點像是現在流行的線上雜誌,只是統整性沒那麼高。

  星小宇當時則有個頭銜叫作「酷玩摩人」,固定每週介紹她自己收藏的各式玩具,主要是以日系的扭蛋、食玩、盒玩之類為主,當然不時也會提到一些玩具的相關背景,例如日本的各家玩具大廠,也曾專文介紹玩具模型的原型師。種種一切對當時仍處升學荒流中的我是多麼不可思議。

  後來不知何故,竟認識了星小宇的姐姐Anais。當然也不是真的認識,只是透過她們的部落格或網站,片面的接收資訊而得知她們的消息。我則是作為一個讀者群中未知一分子的存在。Anais定居美國,是位插畫家,風格充滿童趣。儘管從小習畫,但總感覺自己不是走創作那塊料。不似哥哥愛隨手塗鴉或設計些小圖案,我習畫則像在接受義務教育,並不討厭,但真要說領略到什麼藝術的喜悅嗎?倒也未必。對於能夠靠雙手憑空創造出世界的人們,我總是既憧憬又敬佩。

  Anais的部落格看久了,有一天我突然興起,寄了封電子郵件給她,在信中我附上一篇網誌。那時臉書還沒出現,無名小站還是大家網上社交的平台首選。網誌裡頭有我筆記本的內容平拍,大抵是些塗塗寫寫生活記錄。那是我的第一本Moleskine。

 

  今早偶然巧遇了這一來一往,又邂逅了當時在本上的自己。我看到網誌底下摯友的留言回覆。

  采:「我曾經做過這種事,但過一陣子就會開始嫌棄先前的字跟畫,我想你會懂XD這就跟刪網誌是一樣的OTZ」

  摸則留了:「這大概就是我認識的賴建岱?我最近一直在練習對夢想堅持下去。」

  然後我看到了自己的留言,說是作文老師要我不要停筆不要浪費了。

  剎時間有點想哭。很多時候我們說人生艱難,說得不是該如何生存下去。而是在這樣快樂也好悲傷也好,一面收穫一面失去的過程中,要如何找到自己同時不丟失自己。

  在細微瑣碎的拖磨中,如何莫忘初衷。

September 28, 2012

教練

  我的教練是個壯碩的中年男子,俐落的短髮又蓄著落腮鬍。好像也有老婆小孩了吧,但沒什麼聽他提起過。幾乎每次到健身房,他要嘛在辦公室裡看股票或上臉書,要嘛就也跟著大家一起練習。若是不在健身房,大概便是開堆高機出門接case賺外快了。

  這陣子他開始在意起肌肉線條隱匿了,不時捏著肚皮或腰側嫌自己「好油喔!」我們常常都笑著說「唉唷教練操個幾天就又回來了啦!」其實半帶敷衍的心態,畢竟教練嘴上唸歸唸,飽滿厚實的肌肉依舊輕鬆打趴我們這群新手。

  今天早上匆匆趕到健身房,赫然發現整棟樓裡只有教練一人在練習。我今天練背,一面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教練閒聊(我真的是好不會跟生人獨處呀)。練著練著教練開始用手機放起音樂,國、台語老歌都有,用意跟時下主流運動中心播放動感快節奏流行歌異曲同工吧!教練偶爾還會跟著唱一兩段,不得不說,「教練你也很會唱吶!」

  他笑著,輕帶嘴角看不出情緒的那樣笑著,回道:「哪有,會唱早就去當歌星了,哪還會在這邊自己欣賞。」

  我乾笑。

  「你聽不出來這我的聲音齁?」

  「這你的聲音?」我音調不自禁提高,還真的聽不出來。教練不說,我以為就是某個發片男歌手的專輯。

  「對啊以前去錄音室錄的。這歌出來時你都還沒出生吧!這首是羅時豐早期的歌。」

  好驚人。

  下一首前奏出來,輕快的電音。「謝金燕的。」教練說。

  結果是「嗶嗶嗶」,倏時間有種從國術館來到室外辦桌宴席的感覺,待會可能還會有阿姨上台帶頭輕解羅衫。只見教練開始隨著音樂擺動跳起了有氧消脂。

  我突然想到昨天來練習時,還有另一男子,他用iPhone播音樂。教練正跪在槓鈴前休息時,少女時代唱起了Gee,於是教練也開始扭動起來,嘴裡跟著哼起副歌「GeeGeeGeeGee……」

  運動果然能令人永保年輕啊!(咦)

September 18, 2012

伴侶盟民法修正草案連署

  上週六去《人妻日記》的簽書會。

  一路上其實內心有些焦躁。一方面覺得跟作家本人見面實在是風險太大的賭注,我怕自己承受不了幻滅的悲情;再者就是,從小到大我幾乎從來沒特別迷過什麼偶像,也不喜歡人擠人。

  簽書會現場似乎是女性較多,不乏拉子情侶。(還看到了雄女的學妹成群到場真是太青春了)至於我則是隻身前往,面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群,我總是習慣用淡定冷靜當作保護色。動作慢悠悠的,不太說話,儘量避免跟人接觸,緊張的時候什麼都別做才能免於出糗。

  到了開始簽書時,因為刻意的慢條斯理,我理所當然站在隊伍後頭。簽書會辦在美麗島捷運站內的人權學堂,場地不大。再加上動線安排的緣故,排隊等著跟作者陳雪和早餐人近距離接觸的大家,便不得不站立到捷運站的主要通道上。

  人的習性,看到排隊的人潮總要跟著張望一番。因此雖然高捷載客量有所進步但仍稍嫌慘澹,依舊吸引了不少路人盯著這列人群,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景況讓我想起了月初結束東京行,在日本機場等待登機時,大批遊客用彷彿剩餘日幣沒辦法兌回台幣的氣勢掃著架上的標準化伴手禮。在人群中等著結帳的我感到有點羞赧,儘管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沒什麼相關的畫面聯想,我只是想讓當時的不自在更具像一點)

  然後我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大概就是我們這一代的長輩那種年紀。他好奇地瞧了瞧我們這些溢出人權學堂、捧著書的讀者們,接著又往會場裡頭望,然後走到一旁展示書籍的區域,隨手拿起一本《人妻日記》翻閱。翻了幾頁後,他將書放回原處,接著趨身向前,注視著擱在一旁的筆電。那筆電是放在會場,用來讓大家可以隨時連署伴侶盟民法修正草案的。

  我一直盯著他瞧,甚至還默默自己腦補。萬一他嘴角露出什麼輕蔑或不以為然的拉扯,我該不該憑仗一股熱血上前與之對談,不行啊我太俗辣了,可是總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我日後回想起鐵定懊悔搥心肝的。

  然後他就離開了,以一種完全無從窺探其立場的淡漠。

  大概很多時候,面對公共議題時,多數人們並不會出現太過明顯的波動。有時候還是氣,但說實話,這個社會並不需要更多的對立。每個人都有他必須投注心力的所在,而生活確實是種拖磨。

  在等待簽書時,現場有工作人員拿著iPad,一一詢問是否願意加入連署。我回覆她,希望等到看過草案後,再做決定。

  我絕對認同當前台灣法律的不足並且無法與時俱進,也相信透過連署,可以跨出一步,期待平等能更加落實。但願意關心的朋友,是否能再多給自己一點時間,更進一步的去了解這份草案,讓自己做的決定能更踏實並且更有力量。未知讓人恐懼,但在缺乏充分理解之下的善意,有時更令人擔憂。

(http://tapcpr-petition.twbbs.org/)

September 17, 2012

重訓第一週

  重訓休息一天,沒想到開始跑健身房也一週了。

  9/11開始練,接下來幾天真的是一直維持痠痛的狀態,手臂、胸部、大腿,完全無法正常運作。雙臂打不直,拉屎要蹲馬桶也吃力,甚至有一天夜裡每翻一次身就醒來一次,肌肉疲累強逼著我正視它們的存在。

  但心裡倒是挺正向的,充滿鬥志。

  開始練習的第二天,教練還沒出現,跟我一同練習的夥伴受在場大叔的指導,在胸前橫舉金屬槓,下蹲練腿。金屬槓未加上負重圓盤,但光是它本身的重量就已經很驚人。新手嫩咖如我似乎不該隨意接下這種挑戰。做到第二組時開始感到頭暈,像有人取一數罟罩住我的腦袋,呼吸有些不順,血液迴流彷彿也受阻般。一時目眩,可以容忍的不舒服,但悶悶的很不暢快。

  之後幾天在練習時也都會出現類似狀況,但在持續的運動之後,暈眩徵狀又會降輕至一僅能微微覺察的地步,就不放在心上。

  今早看片時,半途,頭毫無預警的抽痛起來。拿面速力達母按揉眉心、太陽穴及頸後等部位,卻完全不見改善。突然想起暑假,店裡同事一個個三天兩頭地刮痧來緩解可能的中暑,便順手拿髮蠟圓罐往胸部抹,沒一會就出痧了。但總感覺是心理上的抒解大過於生理實際。下樓午飯,向爸媽展示了胸上的紫紅密點,預期之內地被微微輕斥了。

  飯後老爸拿了一小罐無名精油,說是上回和媽去大陸時,媽患頭痛,團裡同行成員送上的。頸後、背脊被按了按,發熱,甚燙。睡了午覺醒來好了許多,就是那輕微暈眩仍無法袪除。

  上網查了,說也許是努責效應。運動時最忌諱閉氣,尤其是高強度的無氧運動。打亂了呼吸的調節順暢,引發一連串生理機制,導致腦部缺氧進而頭疼。

  希望是過渡期。

  但一想,開始重訓意味著身體勢必得長期承受細胞在重建前的蓄意破壞,必須和痠痛和平共處了。現又加上這若有似無最是煩人的暈眩感。一直以來我總是希望自己在萬事俱足,一切都合我意、順我心的情形下,才願意邁出步子。

  也許是新的課題也說不定。

September 16, 2012

2012.09.16

  「魚啊,都是往自己喜歡的海水溫度游啊。」---福地享子《築地魚市打工的幸福日子》

a present

September 01, 2012

Maybe is fine. Maybe’s good.

    “The world's a playground. You know that when you are a kid, but somewhere along the way everyone forgets it.”____Yes Man

August 26, 2012

2012.08.26

  晚上和三個好友相約吃橋頭麻辣鍋。

  想起前不久在路燈咖啡的聚會,那時其中一人還在紐約,而同個小圈子裡的另一位朋友則得空出席。同樣是四人小聚,但成員略有不同便是。

  那次我們相約下午三點,我遲到了。出門時又不巧下起了雨,便索性改搭公車,一時間也忘了傳簡訊告知。但實際上倒也不是忘了,大概是潛意識裡想著好友們一定也早已知悉我不甚準時的壞習性,頂多笑著唸幾句,便有恃無恐。過馬路往公車站牌的途中,收到其中一人的簡訊,道歉著她和另一位朋友各自耽擱了,要我們先點餐。我回了幾聲大笑說自己也還沒到,倉促發送間卻也來不及道歉。想來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

  等公車的過程比想像中順利多了,於是一路上我甚至不禁擔心起來,該不會拖了這麼好一陣子,我居然還是第一個赴約的人吧。腳步略急的到了目的地,看到傳簡訊給我的朋友在店外低頭操作著手機。

  她從捷運站一路狂奔,殊不知到場時只有她一人。那時離相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我則是在她之後兩、三分鐘到達,趕在她發出簡訊宣告拔得頭籌之前。

  「明天晚上八點半橋頭,」確認訂位後我在這群好友的FB社團留言,「我們還是約個七點半好了哈哈哈!」

  「大概要約個五點半噢!」

  結果飯局最後臨時取消了,大餐還是沒吃成。

August 23, 2012

消失的店

  台北天氣出乎意料的好,回來後連著兩天都是大太陽,雖然有風,但即便靜止不動也會冒汗。伸手往單薄的T恤上撫過便暈出較深的汗漬,一點一點的;手一離開,衣料與肌膚間隔著溽暑的空氣,風陣陣吹來,汗漬乾了大半,上衣又回到一致的色調。一路上就這樣來來回回,鬼打牆。

  天氣晴朗到爆炸,迎著太陽前行時,整個世界過曝。一切都太過明亮以致於白晃晃的,輪廓柔和,低對比的色調。若不是身處高溫當中,應能佇足好一陣子。任一條稍微窄小的巷道,都有著日系的美感。

  午後帶上慣用的背包,出門前又仔細檢視了一次內容物,深怕平日向來惰於整理的惡習會增加肩上負擔。鉛筆盒、行事曆、筆記本還有一瓶水,以及前一天帶著兩位國中就相識的好友去逛水準書局時,受其中一位推薦而買下的小說。

  這樣一個有著艷陽高溫的夏日午後,做任何盤算計畫似乎都顯得汗涔涔,於是決定到店裡窩著,貪點涼快,看看書。

  傍晚同事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吃什麼?我問。素食。於是只帶了手機和錢包。踏出門外,才發現天仍亮著,但已向晚。我坐的位置背對大門口,也看不見窗,在咖啡店待久了,常常有種被時間遺忘的感覺,一直要到暫停手邊的工作,伸伸懶腰,彷彿才又踏回分秒正常的流轉。

  「哪一家素食啊?」「就前面那一家。」「噢好。」

  我其實毫無頭緒,但似乎也無妨。可能因為年紀最輕,也沒什麼社會歷練,因此儘管我自覺還算機伶,但在店裡就是個小朋友。被當成小孩的特權之一,便是可以不那麼精明,可以不那麼深思熟慮、不必對所有事都了然於心。或者說,犯錯的配額稍微多一些,反正有人會在前頭領著,不小心迷途了趕緊修正回來便是。

  身為小孩的特權也包括沉默。藍天中有些白雲,然後遮上一層紫紅色的濾片,同事們邊看天空邊討論著氣象預報說的颱風。我順著她們的視線望,也許補上一句「雲飄得好快啊」,也許不說話,都好。

  被允許納入交談的行列,但同時又被允許沉默。似乎有些矛盾的微妙,但我感到自在。

  素食餐廳在平行溫州街的下一條巷子,晚餐時段,生意挺不錯的。餐廳離地挑高了幾階,臨街的一面設置了大篇幅的玻璃窗,室內漆成了草綠色。進門後左手邊是自助餐區,領了餐盤,我們四人各自夾菜付款。老闆娘就像是所有自助餐店會出現的老闆娘形象,在結帳櫃檯上擺了一副電子秤,但似乎僅用來秤外帶餐盒,內用的價錢全憑老闆娘目測。

  我盛了滿滿一盤,80元。雖比不上學校餐廳,但以台北的物價來說真的算便宜,何況又在溫州街這種高級住宅區,「怎麼做得下去啊。」我的老闆說起上回跟她男友提到這餐廳時,他的反應。

  聽說曾經有客人問老闆娘,價錢到底是怎麼算的。老闆娘回答,用看的比較便宜啦。好像也沒有回答到,但我想起高中在高雄時,有陣子常去吃的素食店,價錢也是用老闆娘的眼睛決定的。

  同事們納悶這樣子的店怎麼有辦法經營下去。菜價貴,而它每道菜色又都紮紮實實,鮮少看到什麼素肉素魚的。

  我總隱隱覺得經營一家素食自助餐廳,多少有點積功德的意味在。但我沒說。

  一直到走出餐廳,我才認出來。原來我根本就進來過這裡。只不過那時候還不是素食自助餐,而是99元一人份小火鍋。妳還記得嗎?

  突然之間感到有這麼些悵然若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記得我們上次來也是吃晚餐,在街上走了幾回始終無法決定要吃什麼,最後踏進了火鍋店,而後意外發現物美價廉。我也記得我們那時說改天可以再來吃,滿不錯的,然後似乎還約了以後要更常一起吃飯。

  前一天晚上接到妳電話時,我在另一家常待的咖啡店,收拾好東西已準備要離開。妳一邊哭一邊重覆說著「她說我很煩。」

  儘管幾天前的半夜也經歷過妳電話那頭的啜泣,但老實說我仍然有點不知所措。我向來不擅於處理低落的情緒,對自己如此,對熟識如妳亦然。因此也只能安撫著要妳早點休息。

  我曾跟妳說過多鬆咖啡嗎?

  就是那家在師大夜市裡每天都開到凌晨四點的咖啡店。大二有陣子我常去,往往是在午夜打工結束後。從自己上班的咖啡店轉移到另一家,每次在夜裡騎腳踏車都感覺有點好笑,有點呆蠢──大概就像是為考試唸了一整天書之後,又拿出小說來讀──別人乍看可能只覺得「不膩啊?」但置身其中的人必定能了解那是多麼不一樣的心境。

  最初我點熱拿鐵,加糖加肉桂。後來點熱美式,一開始會要點糖,後來只喝黑咖啡。深夜窩在咖啡店有種心安理得,看書、寫字,偶爾會到外頭抽菸。熬夜最充足的理由大概就是為了這種清明,這種孤獨活著但不寂寞。

  通常待得很晚,但極少停留到打烊,因為不好意思。離開之後我偶爾會在回宿舍的路上順道去買摩斯,然後在一天欲明未明之際倒回床鋪。早上的課理所當然不一定去上,身體可能也不太健康。但那陣子我過得好充實,心理上的那種,妳能懂嗎?

  也是在我開始常待多鬆的那段時間,得知它過不久要關了。又過了一段時間正值師大風波,於是多鬆關店的事情在同事間也常被拿出來提。不過後來我就滿少去了。

  然後多鬆就這樣關了。

  為什麼跟妳提這件事?因為接到妳電話時,我待的那間咖啡店常被戲稱是「多鬆借屍還魂」。老闆的確曾在多鬆工作過,店裡也很常出現多鬆的熟面孔。但說實話,除了菜單以外,並沒有太多直接明確的連結,至少就佈置裝潢來說。

  然而問起一些朋友,大家都說,「啊就多鬆換地址而已啊。」是那種感覺。

  但久而久之,出現在店裡的客人,不再是因為甫開店的情義相挺,也不是因為它有多鬆的感覺。只是養成了一種新的默契。

  於是這間店的風格就出來了,就逐漸長出了自己的樣貌。

  在發現那間素食自助餐的前身原來是火鍋店時,我腦袋轉了一陣子,試圖回想起我們那天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話,但絲毫沒印象。本來想打電話給妳,看妳還記不記得,但最後號碼也沒撥出去。

  我想我們的生命中,注定會拜訪許多數也數不清的店,也許就去這麼一次,也許我們會成為常客;也許哪天口味突然變了,也許沒來由的就不再踏進門。

  有些店消失了,但某種程度上它們會以另一種姿態留存。

  而生活這件事,總是會繼續的。

August 15, 2012

Fashion Weekly__bonjour tristesse (behind the scene)

    “Bonjour tristesse” is our final project of the semester, which is a series of photographic works. We chose a greenhouse on campus that is no longer used. In this project, we’re trying to raise our peer students’ awareness toward the environment on campus. The following are some pictures I took during the process.

  「日安憂鬱」是我們的期末計畫,希望透過一系列的攝影作品,來喚起大家對於校園角落的注意。拍攝已經是五月中的事了,但在經過討論後,我們決定不要一次上傳所有作品,而選擇在作品正式上傳之前,先一步一步的向大家展示我們的構想與企圖,希望藉此能夠讓大家有更多、更深入的想法。雖然這是課堂最終的期末作業,但我們的確是投注不少時間跟想法在裡頭,因而希望最後能夠讓這個計畫的初衷──也就是挖掘出更多我們平日時常忽略的校園角落──更加落實。

  感謝一路以來一直支持我們粉絲頁的人們,更感謝二話不說義務前來參與這個計畫的朋友們。很多時候我對自己不滿意,常常需要花很多力氣說服自己,就去做,別顧忌太多。多麼慶幸能夠和你們一起完成了些什麼。

(www.facebook.com/fashionweekly2012)

mai ruin Kodak 250D 001

August 07, 2012

Ryan O'Shaughnessy - No Name (Official Video)

趕在學會討厭彼此之前
從頭喜歡
我們都在懂得厭倦雨季之後
換上了第三雙鞋
但請繼續記得
初次伸出窗外雨中的臂膀
那麼潮濕也不過如此瑣碎的不悅

August 06, 2012

張懸.神的遊戲音樂會(台中勤美誠品場)安可曲城市 + Talk

(轉自影片原上傳者)

張懸:

  我剛剛有看到中視的SNG車,我不確定是不是中視來拍。中視的記者大哥我沒有要為難你們,但是你拍下來拿去播。

  你們一定要知道新聞媒體的自由,其實在於群眾的選擇上面,公平競爭基本上雖然會造就各家記者或電視台,用前幾年我們看到的方式不斷地炒作新聞,但新聞炒作有一天會過去,但­是不能夠沒有公平的競爭,跟一個......你知道......不開放的市場,所以你知道新聞自由跟資訊文化這東西,不能夠用錢被買 就是不能被錢買的。

  然後你們一定要知道今天的重點,絕對不是蔡衍明先生,也不是什麼旺仔小饅頭,什麼都不是,重要其實是我們要做出是我們自己群眾的選擇跟示範。

  讓NCC的各式各樣的審查制度,可以因為看見民意的訴求,而真的被迫導向一個比較健全而且比較審慎,而且不能夠再輕易地私相授受,回到一個正常的管道上面,這樣國家機制才­能夠真正的運作,而不是空有其名。
然後......請讓我們尊重每一個我們所見到的記者,不要因為一個標題或一則新聞,就覺得別人有沒有良心、缺不缺德。那一點都不是重點,通常控制我們的,其實是財團跟超­級企業,每一個人其實都是在某一個機制下面被__,被要求服務與__。但是我們今天需要不是一個站出來然後就去死的英雄,我們要停止覺得某一個人好勇敢,而是你要相信多數­人,多數人如果有同樣的意見而且敢於發聲,你們就不是一個人。

  如果你不是一個人,你的生命不會輕易地就被阻絕,像我就不會被......你知道,如果有五十個,五百個歌手跟我一樣,歌手就是不會因為這樣的言論被封殺的,就是沒有封殺­這件事情了,所以請你們一定要去搜索一下,最近就是台灣最重要的幾件事情。

  付出你們的選擇跟聲音,千萬不要流於意識形態的鬥爭。什麼買不買什麼東西。你平常就不買旺仔小饅頭不是嗎?那現在說你不買旺仔小饅頭幹嘛?於你無傷。但更重要的其實是我們­在尊重每一個在努力的記者背後,我們其實反過來用民眾的身分,要去維護新聞媒體文化的自由與健全,這樣所有的新聞媒體工作者,也才能回覆給我們更好的節目、更好的報導,跟­一個真正宏觀而且公平的報導立場。

  好,我講完了。謝謝大家

[ Alkson推薦閱讀:張娟芬.〈罵幹的方式〉 (http://goo.gl/6u7m5) ]

July 18, 2012

夜訪誠品

  我一直都不喜歡人多的書店,簡直到了有點厭惡的地步。

  理想的書店應該明亮,當然有木製的地板和書架更好,而架上陳列清晰整齊的各類書籍;環境乾爽涼快,可以席地就座;至於音樂可有可無,沒有最好,因我習於在寧靜的環境下閱讀,外來聲響其實十分干擾,會令我皺眉甚而起身對噪音來源使眼色擺臭臉的。

  除了非常融入背景的低音量純音樂外,誠品其實大致上擁有了這些特質,但總是太多人──而這正是我最無法忍受的地方。有時候覺得大概是自己太不安分,無法全然投身於書中的世界。另一個原因大概也由於閱讀之於我,是頗為私密的一件事,一如寫作。因此儘管我心中未必每次都如此鮮明的懷著此一綺想,但在閱讀的過程中,我隱隱認定這是一次與書寫者的單獨面晤。不像在咖啡廳裡相對而坐,懷著某種濃醇而又隱然的風雅;而更像是兩人待在租賃的公寓裡,穿著居家,也許紮著馬尾,抑或戴著那副平常不向外人展示的笨重眼鏡,盤腿窩在沙發上。訴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經心斟酌,方開口,而聊天也往往有一搭沒一搭,但不尷尬生疏,只因話語的重量,需要片刻個人的沉默,在腦中迴想,才拾得起。

  理想的閱讀大概是這個樣子的。

  11 p.m.,臨時起意騎著腳踏車至敦南誠品。果然想要看書得耐心等到午夜過後,否則往往書外的風景,遠比文字或圖像來得醒目。

  坐在地上讀《甜美的剎那》,卻突然有兩男生的交談介入,有些壓抑的音量卻仍舊突兀,無禮卻又毫無誠意的客套似的。

  「來這裡的都是假文青啊!」

  「是噢!不是聽說很多人來這約砲?」

  內容比音量更令人髮指,於是我禁不住回頭望,是兩個偏瘦的平凡男子。約莫二十多歲吧,一短髮,一長髮初過肩,長髮的那個較高。兩人都穿牛仔褲搭T恤,路上經過身旁你會抬眼一瞧但不會在腦中留下印象的那種平凡男子。

  他們的話題持續著,使用平凡男子會有的那種些微略低的聲音交談,不怎麼具辨識度的音質,卻不偏不倚介入我正在閱讀的段落行字間,擾得我遲遲無法翻頁。

  好不容易自一篇散文踏出,回頭竟不見當初走過的痕跡,可恨的是那兩人仍在附近的書櫃間逡巡,一面繼續那些我無意知悉卻又不得避免的閒談。

  忍無可忍,只好離開。一面思索著也許回家上網路書店下單,有了自己的書就可以帶到任何理想的地方讀。噢,或者去逛逛唐山,支持一下獨立書店才好。但總而言之,今晚的誠品待不下去了。

July 17, 2012

2012.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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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惡意都出於恐懼。因為恐懼而不願去了解,所以選擇用一個概括性的方式去責難。這些指責因為缺乏明確的受詞,所以人們可以輕而易舉的脫口而出那些世上最尖銳最傷人的言語。但如果回到每個獨立的生命,我想只要這世上一天有生命受到不合理的對待,我們就有義務站出來。所謂的尊重應該是要建立在設身處地的了解之上,而並非只是一種口號,用來遮掩冷漠與自私。希望每個人都勇敢,希望我也是。

July 12, 2012

新生與結束

  一根菸的死亡換來一次重生。大抵所有的青春都曾經嚮往過這樣貌似看清世態的灑脫(即便只是一瞬),而渴望把所有內分泌失調的苦悶脫罪於叼煙的手指。但我想,總是得等到某種意義上的真正死亡,才能了解所有的痛苦一如煙草留在口腔內的澀,其實也不過是種逃避作為遺忘。大概這就是悲觀的理由,對生命失望,才不致於對自己絕望。存活也不過是死亡的前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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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Ph magazine)

日子

  一連數日、幾成慣習的晝伏夜出:天剛亮時窩上床,一路睡至下午三、四點方醒過來,逼迫自己趁陽光仍強烈、天色未暗前出門──即便從來沒有個目的地可言。這樣似乎可以稍稍讓自己和世界有些連結,任何一種形式都好。我最擅於這般儀式性的牽強釋懷了,儘管空虛從來沒被成功具象,而因之而生的悶鬱氣結也向來未被抒解。仍舊是常常感到無聊,雖然我對於喊無聊的人總有些若有似無的輕視。

  我還以為自己能夠活得很好呢。

  隨意選了中山站下車,天色仍亮,高溫又濕熱惹來滿身汗。四處走走晃晃,進出些服飾小店,本意也只是貪點片刻涼爽。晚餐吃了沙拉,因為沒胃口。最後隨機進了日子咖啡。待著,寫寫字。

  沒什麼不好,但倒也沒什麼太好。好像日子就這麼不好不壞,圖個平靜爾爾。

July 08, 2012

我很喜歡那些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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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希歡那些時刻,時間封存在煙霧之中而後消散。安靜無聲著,像是真空包裝一般。

July 07, 2012

這不是慣常的暑假

慣常在早上七點起身關掉冷氣
半瞇著眼 然後
窩回拆了被單的床上 慣常的陷落

慣常在兩個半小時後再次醒來
半濕不乾的黏膩 而蟬聲
動彈不得所以嚷嚷
不覺得它們太大聲了嗎
哪天我說著 忘了省略的受詞

或者根本不重要 反正
上臉書也只是種慣常
不再一來一往的被架空的
溝通 說話也只是一種慣常

還是慣常的夏日啊
慣常的透過窗子的慣常亮度的太陽
不過下次記得提醒我
這不是慣常的暑假
然後我會跟你解釋
一如我們一直以來的那樣

July 01, 2012

Ideal 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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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Gary Lai)

  理想的狀態是在夏天,近海,有書,白色床單,木頭地板,還有落地窗,不太需要穿衣服,然後忘記時間,望著天空和海洋發呆。

June 30, 2012

2012.06.30

  握著鉛筆的手很抖,我試了約莫一分鐘便放棄。圓也畫不好了。

  而似乎是也畫不出什麼了,寫不出什麼了,說不出什麼了,大笑也有些吃力。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快樂而做,那麼一定很快樂。

  然而想要的始終是沒得到的,我們也都一直記得,只不過不像第一次發現時那麼絕望了。

最近越來越覺得油頭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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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 STREETFSN)

June 27, 2012

Name Cards of Picnic Café

    Thanks to my boss Carol, the owner of Picnic Café, I had a great opportunity to show my photographic works and had them printed as the name cards of the shop. The name cards are presented as post cards, which is quite different from the typical form we’re used to.

  感謝老闆卡洛,這期店卡她選了我的照片。店裡的店卡是以明信片的形式印製,每期會有八張。

Picnic Caf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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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25, 2012

我花了一個下午只為了在天黑之前逆向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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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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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ought these earrings at Weekend Fever. I like the sense of placing some hidden details through intersting accessories, and the miniature world has always been so captivating. They also remind me of a picture I took when I last visited Treasure Hill Artist Village near my school.

  去逛週末狂潮市集時買的兩支耳環,我很喜歡這種能透露細節的小東西,一想到別人可能會在談話間不經意的發現這些微小的用心跟幽默,就覺得滿開心,當然這種情結大多時候自爽成分居多。賣耳環的攤販是個女孩,小小的木盒上放了許多的小小人物,這種微型的世界真的很吸引我。想到上次去寶藏巖時拍的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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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14, 2012

關於書寫

  似乎是個很老掉牙的命題了,對我卻是每隔一陣子便需重新釐清。

  原先打算上傳昨晚寫的、關於舒國治《台北小吃札記》一書的些微感想,但在重新檢視、甚至都已打好電子檔上傳至部落格,又覺不滿,於是刪除。

  引文跟心得想法連結不夠緊密,整篇文章一致性不夠強烈,結構過於鬆散。也許或多或少受到過往作文課訓練的制約,但自己不夠滿意也是個事實。對於自己無法認可的作品,我絕對不願妥協,我想這是骨子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難以剷除的完美性格作祟。

  我想起小時候對於作文仍視為猛獸惡襲時,字數一向是我斤斤計較的事情。時常為了湊不齊規定的字數而苦惱,反覆盯著被手汗暈濕的稿紙仍舊難以下筆,甚至已經在心裡從頭到尾又默讀了幾遍,差點自暴自棄的逐字算起字數。然而後來開始試著把文字當成一種媒介,字數反倒退居極後位,話說完整,反而才是最重要的。也因此在寫作上的態度變得更加嚴謹,因為這件事不再是為了滿足閱卷老師或企圖取得高分,而是一種表達。於是在學習寫文章的同時,也在學習做人。剖析自己,抽絲剝繭。每一字每一句,甚而是每個標點,都是由外向內,再由內而外的一種抒發。如果連這樣私己的過程都不再自由誠懇,而淪為迎合,很可悲。

  (突然發現這也是其中一個我反對「學」文學的因素。)

  我也一直在思索,於網上發佈心情或生活記載,究竟有何意義?為了對他人造成什麼影響嗎?抑或只是種分享?又或者什麼都不是,純為一己抒發?

  對於最末點我是存有批判的。若為了自己而寫,大可獨自寫於本上。既然po上網,必然知道終將有曝光的時刻。大抵公開即多少預期被看見,儘管這般炫耀的心態再幽微,它都確切存在著。倒也無可厚非,總覺一旦為人,便是克制不了的渴望與其餘自身之外的個體能達成某種程度上的連繫,這是身而為人,不得不用來證明自身存在的方法。我們透過觸摸他者來驗證自己得以被觸及,生命確實的軌跡方才得以被定位。

  然我寫,日常式的私密記錄,因為覺察自己每一刻都在消逝。寫在每一個當下,寫的卻也都是過往。這是唯一自由的時刻,而我如此苛求,只因唯有記下這些每日每夜肉身的拖磨,愈忠實懇切,方能愈解脫。

  至於被看見與否,倒是其次了。

June 10, 2012

Kimbra - Settle Down (live SXSW 2012 - Spotify Sessions)

    OMG this is incredibly awesome!!!!!!!! Had I been so lucky enough to enjoy the whole performance live, I wouldn’t have stood straight there with my silly smart phone trying to capture the beauty which could never be translated into any other forms.

May 31, 2012

Fashion Weekly__5/31 文青

(https://www.facebook.com/fashionweekly2012)

Stuck

  「等您把自己的人生翻了一翻之後,那麼一切都會改觀的。主要是──翻新生活,剩下的都是其次。」──契訶夫《未婚妻》

  而我已經無法找到完整快樂的一天了。

May 30, 2012

因為我們不再說話了

  該怎麼說,說我還是常常莫名的想哭,想要找你們訴說,可是每每想到你們的擔憂我就丟了開口的力量。我會一直在心裡埋怨著你們都缺席,但卻也心知肚明你們其實一直都在。唯有這樣的反抗我才擁有退避的空間,才有辦法不去面對自己的懦弱不夠勇敢。

  我為什麼不快樂?

  我為什麼快樂。

  可是我也沒地方說了,不覺得向別人訴說苦痛很廉價嗎?一如夢囈不被重視。醒來變得越來越困難,又到了出不了房門的時期。可我想休息了,我強逼著自己起床,強迫著自己出門,然後感覺自己在每一次清醒之際又死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