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ust 26, 2012

2012.08.26

  晚上和三個好友相約吃橋頭麻辣鍋。

  想起前不久在路燈咖啡的聚會,那時其中一人還在紐約,而同個小圈子裡的另一位朋友則得空出席。同樣是四人小聚,但成員略有不同便是。

  那次我們相約下午三點,我遲到了。出門時又不巧下起了雨,便索性改搭公車,一時間也忘了傳簡訊告知。但實際上倒也不是忘了,大概是潛意識裡想著好友們一定也早已知悉我不甚準時的壞習性,頂多笑著唸幾句,便有恃無恐。過馬路往公車站牌的途中,收到其中一人的簡訊,道歉著她和另一位朋友各自耽擱了,要我們先點餐。我回了幾聲大笑說自己也還沒到,倉促發送間卻也來不及道歉。想來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

  等公車的過程比想像中順利多了,於是一路上我甚至不禁擔心起來,該不會拖了這麼好一陣子,我居然還是第一個赴約的人吧。腳步略急的到了目的地,看到傳簡訊給我的朋友在店外低頭操作著手機。

  她從捷運站一路狂奔,殊不知到場時只有她一人。那時離相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我則是在她之後兩、三分鐘到達,趕在她發出簡訊宣告拔得頭籌之前。

  「明天晚上八點半橋頭,」確認訂位後我在這群好友的FB社團留言,「我們還是約個七點半好了哈哈哈!」

  「大概要約個五點半噢!」

  結果飯局最後臨時取消了,大餐還是沒吃成。

August 23, 2012

消失的店

  台北天氣出乎意料的好,回來後連著兩天都是大太陽,雖然有風,但即便靜止不動也會冒汗。伸手往單薄的T恤上撫過便暈出較深的汗漬,一點一點的;手一離開,衣料與肌膚間隔著溽暑的空氣,風陣陣吹來,汗漬乾了大半,上衣又回到一致的色調。一路上就這樣來來回回,鬼打牆。

  天氣晴朗到爆炸,迎著太陽前行時,整個世界過曝。一切都太過明亮以致於白晃晃的,輪廓柔和,低對比的色調。若不是身處高溫當中,應能佇足好一陣子。任一條稍微窄小的巷道,都有著日系的美感。

  午後帶上慣用的背包,出門前又仔細檢視了一次內容物,深怕平日向來惰於整理的惡習會增加肩上負擔。鉛筆盒、行事曆、筆記本還有一瓶水,以及前一天帶著兩位國中就相識的好友去逛水準書局時,受其中一位推薦而買下的小說。

  這樣一個有著艷陽高溫的夏日午後,做任何盤算計畫似乎都顯得汗涔涔,於是決定到店裡窩著,貪點涼快,看看書。

  傍晚同事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吃什麼?我問。素食。於是只帶了手機和錢包。踏出門外,才發現天仍亮著,但已向晚。我坐的位置背對大門口,也看不見窗,在咖啡店待久了,常常有種被時間遺忘的感覺,一直要到暫停手邊的工作,伸伸懶腰,彷彿才又踏回分秒正常的流轉。

  「哪一家素食啊?」「就前面那一家。」「噢好。」

  我其實毫無頭緒,但似乎也無妨。可能因為年紀最輕,也沒什麼社會歷練,因此儘管我自覺還算機伶,但在店裡就是個小朋友。被當成小孩的特權之一,便是可以不那麼精明,可以不那麼深思熟慮、不必對所有事都了然於心。或者說,犯錯的配額稍微多一些,反正有人會在前頭領著,不小心迷途了趕緊修正回來便是。

  身為小孩的特權也包括沉默。藍天中有些白雲,然後遮上一層紫紅色的濾片,同事們邊看天空邊討論著氣象預報說的颱風。我順著她們的視線望,也許補上一句「雲飄得好快啊」,也許不說話,都好。

  被允許納入交談的行列,但同時又被允許沉默。似乎有些矛盾的微妙,但我感到自在。

  素食餐廳在平行溫州街的下一條巷子,晚餐時段,生意挺不錯的。餐廳離地挑高了幾階,臨街的一面設置了大篇幅的玻璃窗,室內漆成了草綠色。進門後左手邊是自助餐區,領了餐盤,我們四人各自夾菜付款。老闆娘就像是所有自助餐店會出現的老闆娘形象,在結帳櫃檯上擺了一副電子秤,但似乎僅用來秤外帶餐盒,內用的價錢全憑老闆娘目測。

  我盛了滿滿一盤,80元。雖比不上學校餐廳,但以台北的物價來說真的算便宜,何況又在溫州街這種高級住宅區,「怎麼做得下去啊。」我的老闆說起上回跟她男友提到這餐廳時,他的反應。

  聽說曾經有客人問老闆娘,價錢到底是怎麼算的。老闆娘回答,用看的比較便宜啦。好像也沒有回答到,但我想起高中在高雄時,有陣子常去吃的素食店,價錢也是用老闆娘的眼睛決定的。

  同事們納悶這樣子的店怎麼有辦法經營下去。菜價貴,而它每道菜色又都紮紮實實,鮮少看到什麼素肉素魚的。

  我總隱隱覺得經營一家素食自助餐廳,多少有點積功德的意味在。但我沒說。

  一直到走出餐廳,我才認出來。原來我根本就進來過這裡。只不過那時候還不是素食自助餐,而是99元一人份小火鍋。妳還記得嗎?

  突然之間感到有這麼些悵然若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記得我們上次來也是吃晚餐,在街上走了幾回始終無法決定要吃什麼,最後踏進了火鍋店,而後意外發現物美價廉。我也記得我們那時說改天可以再來吃,滿不錯的,然後似乎還約了以後要更常一起吃飯。

  前一天晚上接到妳電話時,我在另一家常待的咖啡店,收拾好東西已準備要離開。妳一邊哭一邊重覆說著「她說我很煩。」

  儘管幾天前的半夜也經歷過妳電話那頭的啜泣,但老實說我仍然有點不知所措。我向來不擅於處理低落的情緒,對自己如此,對熟識如妳亦然。因此也只能安撫著要妳早點休息。

  我曾跟妳說過多鬆咖啡嗎?

  就是那家在師大夜市裡每天都開到凌晨四點的咖啡店。大二有陣子我常去,往往是在午夜打工結束後。從自己上班的咖啡店轉移到另一家,每次在夜裡騎腳踏車都感覺有點好笑,有點呆蠢──大概就像是為考試唸了一整天書之後,又拿出小說來讀──別人乍看可能只覺得「不膩啊?」但置身其中的人必定能了解那是多麼不一樣的心境。

  最初我點熱拿鐵,加糖加肉桂。後來點熱美式,一開始會要點糖,後來只喝黑咖啡。深夜窩在咖啡店有種心安理得,看書、寫字,偶爾會到外頭抽菸。熬夜最充足的理由大概就是為了這種清明,這種孤獨活著但不寂寞。

  通常待得很晚,但極少停留到打烊,因為不好意思。離開之後我偶爾會在回宿舍的路上順道去買摩斯,然後在一天欲明未明之際倒回床鋪。早上的課理所當然不一定去上,身體可能也不太健康。但那陣子我過得好充實,心理上的那種,妳能懂嗎?

  也是在我開始常待多鬆的那段時間,得知它過不久要關了。又過了一段時間正值師大風波,於是多鬆關店的事情在同事間也常被拿出來提。不過後來我就滿少去了。

  然後多鬆就這樣關了。

  為什麼跟妳提這件事?因為接到妳電話時,我待的那間咖啡店常被戲稱是「多鬆借屍還魂」。老闆的確曾在多鬆工作過,店裡也很常出現多鬆的熟面孔。但說實話,除了菜單以外,並沒有太多直接明確的連結,至少就佈置裝潢來說。

  然而問起一些朋友,大家都說,「啊就多鬆換地址而已啊。」是那種感覺。

  但久而久之,出現在店裡的客人,不再是因為甫開店的情義相挺,也不是因為它有多鬆的感覺。只是養成了一種新的默契。

  於是這間店的風格就出來了,就逐漸長出了自己的樣貌。

  在發現那間素食自助餐的前身原來是火鍋店時,我腦袋轉了一陣子,試圖回想起我們那天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話,但絲毫沒印象。本來想打電話給妳,看妳還記不記得,但最後號碼也沒撥出去。

  我想我們的生命中,注定會拜訪許多數也數不清的店,也許就去這麼一次,也許我們會成為常客;也許哪天口味突然變了,也許沒來由的就不再踏進門。

  有些店消失了,但某種程度上它們會以另一種姿態留存。

  而生活這件事,總是會繼續的。

August 15, 2012

Fashion Weekly__bonjour tristesse (behind the scene)

    “Bonjour tristesse” is our final project of the semester, which is a series of photographic works. We chose a greenhouse on campus that is no longer used. In this project, we’re trying to raise our peer students’ awareness toward the environment on campus. The following are some pictures I took during the process.

  「日安憂鬱」是我們的期末計畫,希望透過一系列的攝影作品,來喚起大家對於校園角落的注意。拍攝已經是五月中的事了,但在經過討論後,我們決定不要一次上傳所有作品,而選擇在作品正式上傳之前,先一步一步的向大家展示我們的構想與企圖,希望藉此能夠讓大家有更多、更深入的想法。雖然這是課堂最終的期末作業,但我們的確是投注不少時間跟想法在裡頭,因而希望最後能夠讓這個計畫的初衷──也就是挖掘出更多我們平日時常忽略的校園角落──更加落實。

  感謝一路以來一直支持我們粉絲頁的人們,更感謝二話不說義務前來參與這個計畫的朋友們。很多時候我對自己不滿意,常常需要花很多力氣說服自己,就去做,別顧忌太多。多麼慶幸能夠和你們一起完成了些什麼。

(www.facebook.com/fashionweekly2012)

mai ruin Kodak 250D 001

August 07, 2012

Ryan O'Shaughnessy - No Name (Official Video)

趕在學會討厭彼此之前
從頭喜歡
我們都在懂得厭倦雨季之後
換上了第三雙鞋
但請繼續記得
初次伸出窗外雨中的臂膀
那麼潮濕也不過如此瑣碎的不悅

August 06, 2012

張懸.神的遊戲音樂會(台中勤美誠品場)安可曲城市 + Talk

(轉自影片原上傳者)

張懸:

  我剛剛有看到中視的SNG車,我不確定是不是中視來拍。中視的記者大哥我沒有要為難你們,但是你拍下來拿去播。

  你們一定要知道新聞媒體的自由,其實在於群眾的選擇上面,公平競爭基本上雖然會造就各家記者或電視台,用前幾年我們看到的方式不斷地炒作新聞,但新聞炒作有一天會過去,但­是不能夠沒有公平的競爭,跟一個......你知道......不開放的市場,所以你知道新聞自由跟資訊文化這東西,不能夠用錢被買 就是不能被錢買的。

  然後你們一定要知道今天的重點,絕對不是蔡衍明先生,也不是什麼旺仔小饅頭,什麼都不是,重要其實是我們要做出是我們自己群眾的選擇跟示範。

  讓NCC的各式各樣的審查制度,可以因為看見民意的訴求,而真的被迫導向一個比較健全而且比較審慎,而且不能夠再輕易地私相授受,回到一個正常的管道上面,這樣國家機制才­能夠真正的運作,而不是空有其名。
然後......請讓我們尊重每一個我們所見到的記者,不要因為一個標題或一則新聞,就覺得別人有沒有良心、缺不缺德。那一點都不是重點,通常控制我們的,其實是財團跟超­級企業,每一個人其實都是在某一個機制下面被__,被要求服務與__。但是我們今天需要不是一個站出來然後就去死的英雄,我們要停止覺得某一個人好勇敢,而是你要相信多數­人,多數人如果有同樣的意見而且敢於發聲,你們就不是一個人。

  如果你不是一個人,你的生命不會輕易地就被阻絕,像我就不會被......你知道,如果有五十個,五百個歌手跟我一樣,歌手就是不會因為這樣的言論被封殺的,就是沒有封殺­這件事情了,所以請你們一定要去搜索一下,最近就是台灣最重要的幾件事情。

  付出你們的選擇跟聲音,千萬不要流於意識形態的鬥爭。什麼買不買什麼東西。你平常就不買旺仔小饅頭不是嗎?那現在說你不買旺仔小饅頭幹嘛?於你無傷。但更重要的其實是我們­在尊重每一個在努力的記者背後,我們其實反過來用民眾的身分,要去維護新聞媒體文化的自由與健全,這樣所有的新聞媒體工作者,也才能回覆給我們更好的節目、更好的報導,跟­一個真正宏觀而且公平的報導立場。

  好,我講完了。謝謝大家

[ Alkson推薦閱讀:張娟芬.〈罵幹的方式〉 (http://goo.gl/6u7m5) ]